顾承霄回眸看弄月,眼里浮上阴冷:“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弄月慌忙跪地:“属下知错!”
“想吃?”顾承霄拿过那碟子蜜饯,意味深长地看着缩在被中的人,“若想吃,本王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承霄并不答话,将那碟蜜饯塞进沈嘉仪手中,又起身将小姑娘从锦被中挖出来抱在怀里,大步走了出去。因为一场风寒,她好不容易长的肉又消失了个干净,抱在手里轻轻飘飘的。
沈嘉仪被一双铁臂抱着,只好颤巍巍地揪住男人的衣襟,这样的姿势他们之间不知有过多少回,可那都是退婚之前了,如今再次窝在这个曾让她安心的胸膛,心中莫名浮上一股苦涩与无措。
不过片刻,顾承霄便将她带入了自己的寝殿——乾坤殿,他将沈嘉仪放到一张小榻上,榻上摆着一张小案桌,上面的笔墨纸砚,皆是极品。
“王爷这是?”沈嘉仪抱着那碟蜜饯,不解地看过去。
“要你画一个人。”顾承霄在她身侧坐下来,“本王口述其容貌,你执笔作画像,能画吗?”
“自然可以。”沈嘉仪闻言心下一松,难得露出了个骄傲的笑容,当下执起笔跃跃欲试道:“王爷要画之人,脸型如何?有何特征?”
顾承霄细细的描述,沈嘉仪便静静地作画,她受伤的那只小脚没有穿鞋,在小榻下晃晃悠悠地动,时不时攥攥脚趾,去碰桌角垂下来的流苏。
见她落笔老练、认真投入的模样,顾承霄喉头滚了滚,摁下想要握住她脚踝的冲动,慢慢靠近了小姑娘几分,手臂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虚虚地拢着。
半个时辰后,沈嘉仪便已画出了所述之人的面容,顾承霄拿起画看了片刻,面露赞赏之色。
此时,钟义忽然在外室禀报道:“主子,朱墙已将目击的三人带到了殿外。”
顾承霄这才站起身,走到外室,朱墙与钟义二人正恭敬等候在一边,殿门外是三个侍卫模样的人,皆见过那名逃脱的安国余孽。
顾承霄随手将画像递到二人面前,“你们觉得画上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