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求我,这信就不会写得这般正式,想要我允下这事,大可换个口吻…换一个,便是杀人,我也应他,到底是那人的儿子。”
丘林逸看不惯柳持安在那悲秋伤春,夺过信直接看落款,揶揄地笑:“可偏偏人家用陵州通判的名头给你写信。”
抖了抖轻飘的信纸,丘林逸啧问:“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柳持安抢回信,不着痕迹的瞪了眼好友:“此事说不得是我帮他,咱们还得谢谢他雪中送炭才对。”
丘林逸:“……”
你在瞎说什么鬼话?
盛言楚信上说的腌鱼数量不少,丘林逸唯恐柳持安一口答应了这笔买卖,便悄悄拿着信去找族里的长老,没想到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听这事,连夜拄着拐杖敲开了柳持安的屋门。
“买!”
长老们豪气地甩下这么一个字。
这一幕直叫丘林逸看得一愣一愣的,柳持安被中州朝廷的和离妇蛊惑的没头脑,怎么长老们也…
西北各部买腌鱼自有他们的道理,他们是不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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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拿到信后,当场将好消息告知给了陵州渔民,渔民们望着船板撑架上一排排的咸干鱼,得知它们有了出路,一个个汉子抱头哭得跟泪人似的。
盛言楚这些年做墨石生意结交了不少商队,都是南来北往的,他人现如今就在南域,召集起来并不难。
再次见到盛言楚,几家商队皆客客气气的见了礼,谁也没想到那年临朔郡葳蕤山雪崩时在静绥小县城遇见的小秀才一晃数年过后竟成了一州的长官。
恭维一番后,盛言楚将运送腌鱼的事交代了下,乍然看到满船的腌鱼,商队领头们嘴巴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