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屹看他这反应,面上一慌,以为黎多阳出了事,转身开门就要出去。

黎淮启唇:“他没事。”

拧门把的手一晃,这才停下。

黎淮继续看那些宣纸,毫不掩饰地说:“真可怜,未来婚姻由别人做主,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

裴时屹径直走回书桌,这样富含敌意的话并没引起他的情绪波动,拿起笔,继续写字,边写边问:“他每天在家做什么?放寒假了,是不是很多人找他玩?”

黎淮瞥了眼不远处的手机和电脑,说:“这些你自己问不了?”

写字的手一顿,又继续写了起来:“那些有监听。”

黎淮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裴时屹面色如常地说:“我那天逃出去后发现的,之前打探我爸行踪的时候用的是小号,特意转账给谢寻,谢寻再转给私家侦探,谢寻不会出卖我,可我爸出事后,爷爷的人十分钟内就找到了我。”

黎淮:“……”

裴时屹认真写字:“不过,我会保护好他的。”

几秒后,换来一声嗤笑,黎淮说:“你的心思我知道,但你还是别妄想了,我弟弟的以后,全都跟你没有关系。”

拿着毛笔的手徒然僵住,裴时屹抬眼看他,目光阴郁森冷。

黎淮将手上捏了半天的文件袋重重扔过去。

裴时屹接住,拿起来打开。

里面是厚厚一沓的打印纸,上面是各种新闻和病例。

【十岁男孩在路面滑冰撞破头,救治不及时导致偏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