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您关心,”黎淮打断他的话,“我来这边可不是聊这些的。”

“……我跟你说这些话,不是摆长辈架子,只是你现在羽翼未丰,做事还是要多斟酌些,太激进不是好事。”

“激进?”黎淮冷笑,“跟您的孙子比,我已经够理智了,连自己老子都能下那样的手,可真是父慈子孝。”

“……”

“你们这一家子还真意思,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裴爷爷,你要是真想报我爷爷当年的恩情,就麻烦看管好您儿子,都离我家人远些吧!”

老爷子握着拐杖低头,面色难堪起来。

黎淮起身,老爷子也紧跟着起了身:“我送你……”

“我还不准备离开,”他抬头看向楼上围栏处,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已经站了许久了,他说,“我还要见您孙子一面,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二楼书房。

裴时屹推开门,带着黎淮进去。

保姆小心翼翼地端着茶进来,黎淮摆手:“不用。”

裴时屹说:“你们都出去。”

保姆和管家面面相觑,关门时小声道:“少爷,有事记得喊我们。”

裴时屹没理,直接过去把门用力关上。

黎淮看着桌上堆满的宣纸,上面大多是一些经文,而往下看,最后几行的经文基本都会变成三个字——黎多阳。

他微微眯了下眼,脸色不变。

裴时屹关了门就问:“他头还疼吗?”

黎淮沉默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