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特意来警告泽鹿,那将军检查过信上的内容了吗?”
她抬眼看他,弯着唇,“说不定是泽鹿想向展西告密,毕竟最近并不太平,有这封告密信,或许三国僵持的关系会有所改变。”
沈斐越顿了顿,没有说话。
白泽鹿似是并不意外,她笑道:“怎么会不检查呢?收信人可是展西的将军啊。”
“正因为检查过,将军发现,原来信上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所以才会泰然自若地来警告泽鹿。”
她轻声说。
声音是一贯的柔软,唇边还噙着一点笑意。
看上去无害得紧。
连嘲讽都是无声无息的。
沈斐越垂哞看着她,没有说话。
在来之前,他便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白泽鹿绝非看上去那般纯良,她带了刺,只是藏了起来。
所以他并不惊讶她向他露出的这一根尖刺。
他意外的是,她显现出的这一丝攻击性,不是因为他以北元将军的身份来警告她别再和展西有任何牵扯,也不是因为他私自看了她写给另一个人的信。
这根刺所对的方向不是他。
这一段毫无意义的讽刺,相较于讥讽他,更像是一种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