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沉默了更久。
“夫君。”她忽然说,“您有喜欢做的事么?”
“嗯?”
千清垂眸看她,“怎么了?”
“泽鹿小时候很爱抚琴。”
像是在回忆,她声音低了些,“可是母后不喜欢泽鹿抚琴,认为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所以一直不让泽鹿抚琴,宫里也不会放琴,若是谁让泽鹿碰了琴,奴才也会受罚。”
从前半段起,千清便开始皱眉,听到最后,他的语气颇为不爽地说:“什么母后,这么固执。”
一想到自己的小王后,小时候想抚琴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满足不了,而那个罪魁祸首还是她的母后。
千清眉头皱得更紧,他想也没想便说,“抚琴怎么没意义了,只要小泽鹿高兴,别说抚琴,把琴扔了砸了,听个响都有意义。再说,和你母后有什么关系,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又影响不到她,管的倒是宽。”
白泽鹿愣怔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她忽然笑了一下,“夫君说得对。”
但笑容很快便淡了。
“只是泽鹿那时没什么出息,总求母后让泽鹿抚琴,母后一开始并不理会泽鹿的请求,但是后来……母后妥协了。”
中间她停顿了一下,似是省略了什么。
而后,她接着道:“她说只要泽鹿乖,就能抚琴,所以泽鹿便听母后的话,母后让泽鹿做什么,泽鹿便做什么。”
千清眉心拧成一团,唇动了一下,却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