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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千清回来后,白泽鹿就发觉他有些不对。
先是和她说话时总带着些若有似无的试探,而后是用膳时的心不在焉。
甚至现在牵着她出来走动时,都有些走神。
“夫君今日累了,便先回吧,泽鹿自己也可以。”
白泽鹿说。
听到这话,千清回过神,“你哪儿可以了,手还这么冷。”
说着,他又揉了揉她的手,“我不累,只是在想点事情。”
白泽鹿忽然抽出手,抬起,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心,“夫君也要休息,这般辛苦……”
她并未说完,后面的话几乎成了低语。
眸色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似乎很是心疼。
千清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极淡的悲凉,毫无缘由的。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只要再多想一步,就什么都明白了。
自己的王后为何总是很顺从,很听话,也从来不会对他不满,更不会对他生气,甚至无微不至,遑论什么恃宠而骄。
她画的画,害羞地撒娇,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句“夫君”,众人面前从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其实一切都只源于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