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面对谁。
千清站了一会儿,忽然不想进去了。
他比之前心情还要复杂。
回到外室,他随便找了个座,无声地叹了口气。
其实那小丫鬟说的对,他是很在意泽鹿,他甚至也盼着她恃宠而骄,但她没有。
她太乖了。
乖得有点不像话。
甚至让人觉得不真切。
就像是做梦一样,一个能艳绝天下的美人到你面前来,对你言听计从,没有一点儿不满,甚至表现得很喜欢你。
就算他千清再厚脸皮,自我感觉再优越,这天上掉的馅饼也太具有迷惑性了。
千清垂着眼,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在案几上,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声响。
片刻后,他注意到手下的触感,低头看了一眼。
镇纸压着的宣纸,有些厚,说明底下肯定不止一两张纸。
他揭开最上面那张空白的,又翻了几张,才翻到了有实质内容的画。
他一眼便认出来画的是谁。
画一下被抽了出来,角落里题的那个字也露了出来。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