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放声大哭,李伯言心烦气躁,只想对她破口大骂!碍于李氏在此,又不敢言语。
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憋屈的站着,冷哼一声,偏过头再也不理沈曼娘。
李氏也深知,此刻若骂李伯言于事无补,可能还会激化两夫妻的矛盾。
遂劝慰道,“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两口子别吵了。”
还训斥沈曼娘道,“你也是,一个明媒正娶的娘子,还管那个窑姐儿不成?”
她话里话外带着警告,既提醒沈曼娘,又提醒李伯言。
“伯言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窑姐儿?要是娶回家,仕途还要不要?别胡乱吵吵,行了,把我给你带的鸡蛋拿上。午饭时间都到了,也不知道做个好媳妇,做饭去!”
她把沈曼娘推搡进厨房,又把李伯言带回屋子,好言劝慰,“你也是的,曼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着她来就是了,何必和她吵?”
李伯言心头冷笑,“我可就是顺着她要休书来的。”
他冷着脸,一句话不说。李氏好话说了一箩筐,等到李伯言面色稍缓,她才转身离去。
刚一出大门,李氏面色瞬间阴沉,直奔花满楼去。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沈芸娘那个下贱胚子在挑拨,她就是要找那个贱人算账去!
李月娘在花满楼前大喊,“把沈芸娘那个小贱人给我叫出来!”
看门的下人上前没好气道,“哎哎哎,喊什么呢?不长眼睛啊?没见这是什么地方?”
他指着花满楼的牌匾,对李氏轻蔑的说道,“这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人,随便得罪一个,你担得起责任吗?”
李氏泼辣的“呸”一声,吐到门人脸上,“怎么?这里头的贱东西坏人家庭我还说不得了?你倒是叫沈芸娘给我出来,我到要看看那个小贱人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