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自诩文人君子,偏爱纤细的腰肢,听沈曼娘骂起人来和李月娘无异,又见她身形不佳,心生厌恶。
沈曼娘说个没完,李伯言也不想忍耐,话赶话道,“你要是想走,没人拦着你!不就是想我休了你吗?好,我现在就去写休书!”
“也罢,你沈家发迹了,看不上我李家也正常,我不耽误你的大好前程!”
说完拔腿就走要往屋内去,当真是要写休书。
沈曼娘一见,哭嚎更甚,拉住李伯言不让他走,“没良心的啊,你要真休了我,我,”她四下张望,冲着一根柱子道,“我一头撞死在这里,看你怎么考功名。”
说完作势要撞墙,李伯言只得拉住她,两人在院子里拉拉扯扯,又哭又闹,动静闹的大的很。
李月娘一走进这院子,看见的就是自家闺女在要死要活,女婿则是一脸气急败坏。
她把手里一篮子鸡蛋扔到地上,慌忙赶过去把两人分开,“这是怎么了?要死啦,闹的这么厉害。”
她把沈曼娘搂进怀里,又瞪了李伯言一眼,骂道,“怎么,你家老爷子一走,就欺负曼娘了?我告诉你,我沈家可全在京城呢。”
而后又劝沈曼娘,“行了行了,说说怎么回事?”
沈曼娘用帕子捂脸哭,指着李伯言道,“娘,这个丧良心的,他要休了我啊。呜呜呜……”
李月娘一听,瞪大了眼睛,怒道,“啥?”
李伯言在岳母面前也不敢放肆,加上他这个岳母是个混不吝的,不好好说话,指不定得惹出什么乱子。
遂无奈道,“娘,你听她胡说八道。一进门就要死要活的让我休妻。”
李氏糊涂了,问女儿,“怎么回事?你干嘛要他休了你?”
沈曼娘哭道,“还不是他去找沈芸娘那个小贱人!我这不是给他们腾地方吗!”
她呜咽道,“横竖我是个冒名顶替的,本就是沈芸娘的亲事,现在有了正主,我哪敢还在这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