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又重新摸了一下,脉象又变了,时而突突狂跳,时而潜伏不动,完全无法单靠脉象来诊断他身体状况。
卫临见他眉头紧锁,一副怀疑自己医术的模样,顿时心眼都吊了起来。
“可是我身体出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难道在温养了这么久以后,走火入魔仍是恶化了?
殷长澜没说话,而是收回手眼神复杂的盯着他脸瞧,让他有种差点被看透的错觉。
殷长澜沉默了许久,让卫临也跟着紧张的屏息。
又过了半晌,殷长澜对他说:“可否劳烦夫人再长澜把一次脉?”
卫临想也没想的点头同意了。
殷长澜又试着诊了一次脉,跟刚才的结果完全一致,先是摸到喜脉,但再抬手覆上,又是杂乱无章的跳动。
他隐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他从未听说过男子也能怀有身孕,一时不敢确定。
卫临见他久久不给出诊断,便有些心急的问:“是否是很严重的问题?”
不然为什么殷长澜一直愁眉苦脸的,却又不敢将结果说出口。
难道是怕他会受不住打击?
殷长澜摇头道:“并不是,夫人身体虽然没有恢复,但魔气的侵蚀已经慢了很多,一直蕴养下去,之后应当能承受得住丹药的药性。”
撇去那个奇怪的喜脉不谈,卫临的身体确实好转了不少,他隐约感受到卫临身上有段玺的力量,或许魔气侵蚀速度如此缓慢,其中有一半是段玺灵力的功劳。
他想到卫临闻到药味会吐,便说:“之后就不喝原先的汤药了,直接换成口感稍好的药膳 。夫人你看如何?”
卫临听着那个解释只信了一半,殷长澜的眼神做不了假,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震惊却又不得不隐瞒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