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迈开步子, 不大乐意听这话。
几句话就把人说跑了,金璨快步跟上她:“不是我说,相爷管得太宽了吧,您有您的自由,边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受了他嘱咐。
您说, 他乃当朝相爷, 高居相位谁敢和他反着来?秀水城想和您蹴鞠斗鸡打马球的多如繁星, 这不是没办法么,胳膊拗不过大腿……”
“别跟了。烦。”
金璨立马停在原地,撑伞望着她高挑的背影, 拿捏不准她是烦自己多嘴,还是烦盛京那位。
这大概是他平生做得最厉害的一件事了,打了当朝相爷的小报告!厉害地他直想叉腰。
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美滋滋估算着可能用不了几天他就能拜师学艺。
话说回来,师父养气功夫真不错,相爷背着她做了那事她竟稳得住?
换了他,早当场炸了!
回家的这条路,苏玙走得四平八稳,步伐不快不慢,表情平静祥和,左手拎着桂花糕,右手握着油纸伞,推门而入。
她回来时,灵渺正谨慎小心地抱着鱼缸从房间出来,打算和小锦鲤一起听雨。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笑了笑:“阿玙,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隔着雨幕她娇柔绵软的嗓音传至耳畔,苏玙睫毛微动,再抬头,她焦虑地撑伞在小院打转,边走边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堂堂相爷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
不干人事的苏相,结束了一天忙碌的生活,回到相府,管家捧着一叠书信恭恭敬敬交给他。俱是从边城送来的,说的皆是侄小姐的近况。
看完信,苏篱冷哼:“看把她能耐的!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