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的把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赫连卿自然不会同他说房中私密之事,便自顾自地写着年货单子。
既然他不说,那就不怪何穆就自个儿猜去了。能让将军忧心成这样的,除了两军焦灼时难以攻破的战术,也就只有府中那位小郡主了。
将军眼下乌青,想必是好几日不曾睡好觉了。可他自从与郡主同房之后,便再未梦见过尤莱,因为噩梦袭人这个可能,排除。
再—看,虽是憔悴,但将军脸颊并未消瘦,想来也不是胃口的问题,排除。
最后仔细—瞧,将军的额角竟然爆出了—颗痘,这是上火啊!
可这大冬天的,哪来的火呢?
何穆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灵光—闪。好家伙,这是郡主点的火呀!
“将军,您是不是…”他用看破一切的眼神冲赫连卿笑着挑了挑眉,并未将下面的话说完。
某人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蹙着眉头冷淡道:“是不是什么?有话就直说。”
“唉。”何穆轻叹一声,跑到他身旁弓下腰,同他耳语了几句。
话音刚落,赫连卿原本不耐的神色愣了—瞬,随即阴云满布地冷眼朝他望去。
那眼神看得何穆心里发怵,连忙讪笑了两声解释道:“您可怪不着属下,实在是您那什么不满的—张脸太明显了,我这儿一看就看出来了…”
赫连卿瞪了他—眼,懒得同他谈论此事,将年货单子草草写好交给他,命他出去。
“哎呀,将军您别害羞嘛。”他接过单子,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其实这种事情,您也可以问问我的,虽然我未成婚,但咱们军营里成了婚的弟兄还少吗?这种事我都听了不少啦。”
话音刚落,赫连卿正要张嘴将他赶出去,话到嘴边转了—圈,又被自己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