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叶被人搀扶着往里走,似乎是瞧见了严翊很意外,赶忙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可这次,久久没有得到男人的一句平身。
小白开始乱吠,甚至还有那种要吃人的疯劲。
吠的人耳廓生疼。
这份又是吵闹又是安静的殿内终于响起男人的声音,“把狗给我抓了,全都退下!”
李茵叶这会儿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站起身轻声细语道:“皇上——”
“你也给我退下,”严翊的手心里紧紧的攥住那封信,手背因为太用力而崩起青筋,面色看上去阴鸷瘆人,让宫人们都不敢吱声,小太监们冒着被咬得风险,赶紧抓住了小白往外头走去。
李茵叶颤了颤眼眸,不敢忤逆,只能欠身行礼离开。
清荷和沉儿最后离开,两个人的脚步都放得很慢很慢,最后还依依不舍的关上了殿门。
殿门一关,虽是将外头的寒气都隔绝了,可也把光隔绝了,殿内虽然恢复了暖意,可殿内也暗暗的,只剩不远处的一盏烛火在忽明忽暗的晃动着。
愿合宫内只剩下岁杪和严翊,安静的她都可以清晰听见男人略显急噪浮沉的呼吸声。
岁杪小嘴抿了抿,低低的喊了句,“三哥。”
旋即便伸出手,想将信拿回来,可是就在触及到的那一刻,男人将信团成一团握在手里,旋即面无表情的看着岁杪,喉结滚动道:“这么关心他啊?”
岁杪咬着唇。
“朕这几日忙的抽不开身,也不见你关心几句,”严翊自嘲的笑了笑,“他在张洲,你都知道给他送信。”
岁杪,“不是的,三哥——”
“那这是什么,”严翊将团成一团的信递到了岁杪的面前,“你当朕好糊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