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男人的一个同伴连忙拉住了他,脸色难看的对他嘀咕了一句。
“她就是那个乌鸦。别这么说话。”
原本对她满眼□□的男人立刻变了脸色,多出几分忌惮, “竟然是她。”
其他人对她的眼神也隐隐有了变化。
他们大概自以为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玉鸦扫了一眼嘀嘀咕咕的两个人,“怎么,几位认识我?”
络腮胡这一次客气多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递给玉鸦,“我们愿意用一块金子换这个人,您可以将他还给我们吗?”
他话是这么问,但根本没想过玉鸦会不愿意用钱换人。
在浊荒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一块金子是很大一笔钱了。
拿到鸻察去都能买好几个健壮的奴隶。
他一面问着,一面伸手去抓宋越北。
潮热的树林里,宋越北额头上的汗水和蛇潭中带出来还未干透的泥水混杂在一起,慢慢顺着他的额头淌进脖子里。
空气又湿又闷,血腥味和酸臭味,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男人一伸手就抓住了他另一只手臂,那只手上全是茧子,指缝中还有他所带来的护卫的血。
宋越北觉得自己像是泡在烂泥里,仿佛已经能闻见自己躯体腐烂的臭味。
他忍不住最后抬起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