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怔,像没听清:“什么?”
凤倾月笑了笑,咬在秦政耳廓上,哑声道:“乖,让我忍住。”
秦政:“……”
他分不清小老弟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但细细回想,小老弟好像没和他开过玩笑。
秦政吸进一口凉气。
这。
剧情不对。
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的局面,秦政本人也不很清楚。
所以秦政不清不楚地想了好半天,才艰难又慌张地问:“大哥,我需要做什么吗?”
凤倾月把秦政耳廓咬出一点血珠,没有回话。
秦政疼,但也不敢比比了。
镇北王端着酒樽,耳朵整个儿都是红的。
魏寅庄咬在镇北王耳廓上时,镇北王小声地吸了一口气,却可怜巴巴地握着酒樽连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也不敢看其他人。
像害羞极了,但又不愿意面对现实。
愈是这样。
便愈不满足。
魏寅庄想带走这个傻子,谁也不能碰。
以前魏寅庄从未发现过他是独占欲如此强的一个人,也从未发现过他是如此容易被引起嫉妒情绪的人。
许多情绪都是共通的。
一旦有了欲望,便会不自觉的嫉妒,有了嫉妒,便想要的更多,更不满足,向更进一步,对一切能引起嫉妒的因素敏感到。
只想独占。
秦政枯了。
小老弟一来,出事的一定是他。
其实今天凤倾月虽然和秦政距离过近,但其实也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严重的事。
但和凤倾月坐在一处,近到好像呼吸都要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秦政根本忍不住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
这不怪他。
主要因为前几天凝香阁小老弟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好、阴影也罢,超出秦政接受范畴了。
哪都不行。
只能用手。
当天傍晚,秦政恍恍惚惚地回了王府。
并当夜凌晨睡着的不足一个时辰中做梦,梦见小老弟把想做的事在他身上做全了。
而且。
因为秦政没有相关方面的现实及观影经验。
关键阶段,秦政的大脑自动把他和小老弟模糊成了两个火柴人。
反正就是告诉秦政,他做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梦,但梦里具体什么样子,秦政可以凭借火柴人自行想象。
秦政吓得第二天又恍惚了一天。
又忍不住回想一遍,秦政萎靡地半阖上眼。
装作已经去世的样子。
世事与他无关。
但——
“叮!检测到凤倾离已上场舞蹈,请您完成相关神态变化任务。”
‘……’
“请您尽快。”
‘……什么任务?’
03冷漠地开始朗诵:“……青丝寸舞、腰肢低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这个仿佛聚下所有月辉的绝世佳人身上!男人们痴迷地盯着她柔美的身段,如狼似虎,女人们嫉妒地咬碎牙齿,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比她们美了太多太多的女人!……”
秦政:‘……’
03:“镇北王痴痴地凝望着那个上辈子他亏欠良多的女人,狠狠地皱起眉,竟对席间与他共享佳人舞姿的男男女女不满起来……但视线每每触及那个月宫仙子似的女人,镇北王又松下了眉头……瞧见皇兄司马瑾竟也目露惊艳,镇北王挑了挑眉,但随即又皱起眉……好不容易眉心舒展,看到西戎部落的首领呼延察,镇北王挑了一下右边的剑眉,冷笑一声……”
“……镇北王的几乎将眉心蹙成一座山,眉毛拧在一起,直到把右相瞪得回过神来,镇北王才小孩子似的松下眉头……被大周誉为战神的男人挑挑眉,邪笑起来……又松下眉……又皱起来……挑一挑……拧成结的眉头……”
秦政:‘……’
03实在用心良苦。
因为它提前了二十分钟朗读。
读完,凤倾离上一个姑娘才怯怯地退下去,凤倾离叮叮当当、哗哗啦啦地上了场。
‘这他妈有病吗?’
“请您尽快完成。”
秦政强行深呼吸一口气,先皱起眉来。
“狠狠皱起眉。”
秦政皱得深了一点。
“松下。”
松下。
“上挑。”
上挑。
“皱起。”
皱起。
……
乐曲越来越快,03魔鬼一样越来越快。
秦政心态崩了。
白见容注意到镇北王时,镇北王不知因何故,忽然开始皱眉松眉,松眉皱眉,偶尔左眉挑一下,右眉挑一下。
发现镇北王异常的不仅是他,还有宣文帝和许多离得近的同僚。
众人皆面色古怪,但除了宣文帝没有一人敢盯着镇北王看。
白见容也几乎要忍耐不住观察镇北王到底发了什么疯。
是因为王妃不顾百花宴规定,分明已嫁作人/妻却上席间舞蹈吗?
未必。
镇北王与王妃间亲密虚名在外传得极盛,却实疏远。
鲜少有白见容想不通的事。
但今天有了两件,都关于镇北王。
陛下该开口了。
白见容垂下眼睑揣度。
但在陛下开口前的那极短的几瞬,镇北王忽地站起身,躬礼道:“皇兄,我可以向您的侍卫借把快刀吗?离席一会儿我就回来。”
陛下愣了一下。
但很快便神色如常,笑着应了镇北王的请求。
白见容一清二楚,镇北王要拿着这把刀离席去哪、做什么,或许还有许多琐碎的别事——
一丝分毫都不会漏在宣文帝耳目外。
白见容喝下一杯酒,神态从容,一夜都未变过。
半刻钟,或者一刻钟后。
镇北王回来了。
宣文帝一怔。
看见镇北王的臣僚亦怔然。
白见容撩起眼帘向镇北王看了一眼。
然后也愣住了。
镇北王。
居然。
把眉毛剃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