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一直等到那受刑的锦衣卫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崔言钰才椅子上起身,走到那人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像是拷问卫阿嫱一般,问道:“若你是和扬州知府交易之人,你有接触到他的机会,会费尽心机救他出诏狱吗?”
“不会,”卫阿嫱很是冷漠的答道,“我会杀了他。”
“可他确要救扬州知府,你说是为什么?”
“扬州知府手里有很重要的信息,他不能死,再者,和他交易的另有其人。”
“没错,”崔言钰松开手,将人给拍醒,“你不招是吧?不知道你的妻儿老小会不会同意?”
那人瞪着眼睛看他,崔言钰站起身,“外面的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一个弃子,你以为还会有人保护你的妻儿,他们是在顺天府旁边的村子里没错吧?还想跟我玩这套,若不想让他们受你牵连,我劝你早点招供。”
说完,将所有事情交给留下的锦衣卫,他转身带着卫阿嫱要去扬州知府的牢房。
只听身后一声虚弱至极的声音:“我招……”
崔言钰勾起嘴角,“甚好。”
跟劫狱的锦衣卫相比,扬州知府的待遇明显要好上很多,至少是可以坐在牢房里的,卫阿嫱站在门口,并不想进去,她怕她一个不注意就萌发出杀意被崔言钰知晓。
崔言钰看她站在门口,还特意唤了她一声,“卫百户,进来,我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涮洗’。”
卫阿嫱深呼吸了几口气,进了牢房,定定看了扬州知府半晌,将目光移到了崔言钰身上。
扬州知府浑身都像是被抽调了精气神,坐在牢房中,像是一堆只会散发恶臭的肉泥,闻言他还能问向崔言钰,“不知何为‘涮洗’?”
崔言钰只用一句话,就让扬州知府和卫阿嫱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涮洗就是用滚烫的开水给你洗澡,再用铁耙给你搓澡,搓一层,浇一层。”
“崔同知何必这样对我,”扬州知府激动道,“我能说的都说了,我已经招了!”
卫阿嫱诧异的看向神色不变的崔言钰,人都招了,他还在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