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湖中学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体育课都是不允许翘的。范情哪里还顾得上网上那些发言,顿时就站起来找人了。
操场很大,边上还有一片树林,范情找了好久,才在一棵树上发现了郝宿的身影。
他躺在一个树杈上面,左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树影静静地打在他的脸上,像是睡着了。
范情想,怎么会有人连睡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呢。
少爷向来桀骜嚣张的脸上此刻只有痴迷,盯着人跟被蛊惑到一般,不知不觉就低下了头。唇印上郝宿的脸时,范情的眼里一瞬间就涌出了晶莹雾气。
树杈并不高,范情走近了也只到腰部位置。
这段时间郝宿不跟他多说话,少爷心底都难过委屈死了。眼下这个吻让范情这段时间的坏情绪一扫而空,连刚才在论坛跟人解释时生出的气都不见了。
范情呼吸不畅地抬起了头。
他脸都憋红了,亲郝宿的时候怕对方醒过来,所以他连呼吸都不敢。
站在原地,他小幅度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却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做贼一样看了四周,确定没有别的同学在这里,又往郝宿走近了一点。
“郝宿?”他轻声叫了一下郝宿,没得到回答,于是右手抬起来,揪住了郝宿的衣角,慢慢地又一次亲了一下人。
这回亲的是嘴巴。
柔软的触感叫人心驰摇曳,失控的感觉来得迅速又剧烈。
就在范情连背脊都弓起来的时候,郝宿忽而睁开了眼睛。
刚才还沉醉不已的人几乎是以最快地速度直起了身,并且竭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样子,可惜从耳朵到脖子,整个人都红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