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知道荆棘手镯并不会对范情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它只会用来提醒对方,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责。

除非他们会在白天,真的做出如夜间一样的事情,荆棘手镯才会发挥效用,用以谴罚神明的堕落。

因此,他只是又|捏|了|捏|范情的手指尖,并且半带埋怨一般。

“昨夜是您答应我,会在我成为供奉官以后立即出现在我面前。”

结果范情并没有,那就只好郝宿亲自来找他,同时,为神明的食言加以惩-罚。

郝宿将口袋里的玫瑰拿出,戴在了范情的耳朵上。

红色的花点缀着早已颓蘼的神明,只将对方衬得更为漂亮。

“您送给我的花,我非常喜欢。”郝宿退步,依靠绳索站立的神明垂摆更甚。远远望过去,实在是一幅荒唐至极,要被绝对禁止的图像。

他没有再向神明告别,就离开了藏书室。

在郝宿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范情的头脑终于有些能发挥作用了。

他想起了以前跟郝宿在一起时对方偶尔看上去如意外的反常,还有,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神像当中的时候感觉不到郝宿在想什么了。

对方手腕上的玫瑰图腾是跟爱谷欠之神有关,郝宿当时没有在想夜间的自己,而是在想……白天的自己。

那个时候,对方就想对他做这些事情了吗?

被白袍罩住的手帕不降反升,布料与布料之间形成的隔擦让范情又闭了闭眼睛。

“供奉官大人,我们该启程了。”供奉者站在马车两边,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