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似尊重对方的话,却将那条被范情悉心珍藏的手帕放在了作恶之地。
郝宿没有替范情擦,他只是将其盖在了上面。
轻飘飘的感觉,这本该是可以被忽视的,但放在这样的情况中,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范情当做不存在。
郝宿将手帕放好以后,就将范情的衣袍也重新整理好。
他更是以一种夸奖的语气,在神明不甚清醒之时说道:“比上一回还要多。”
范情的手终于开始轻轻挣了起来,他想拿掉那条手帕,每时每刻都垂落在上面,就像是郝宿的手从不曾离开一样。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难受了。
神明可以更容易就做到,但郝宿说的话仿佛形成了一种无形的禁锢,只让他用这种最本来的方式达成。
他还没有稳下来,徒劳无功的。
“等您恢复冷静,它自己就会掉下去的,不过……”郝宿好奇,“您猜,是您能先冷静,还是我会先回来?”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郝宿笑着又将他的细链轻轻归整。铃音回响着,和神明那听似高贵,实际上已经不堪的声音在一起。
范情被他这样的话说得羞耻。
对于白天的神明来说,他一向没有太多特别的情绪,可在面对郝宿的时候,一切都在失效。
手镯上的荆棘甚至已经到了郝宿缚着他的绳索上,同时也在范情的手腕上带来刺痛。
比往常要更多,因为他的念头也更强。然而越是伤害,被郝宿达成的感受也就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