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为了避开我,对不对。”
“嗯……”
“好坏啊。”
真正坏的人在说别人坏,简直是过分极了。
但范情被郝宿这样说着,心底正在愧疚当中。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什么都没有跟郝宿说清楚,就擅自选择了逃避。
退一万步说,就算郝宿真的是他的亲弟弟,他们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他为了躲避这段感情,而选择离开,这对郝宿来说同样是一种伤害。
原本那么疼爱他的哥哥,就这么什么理由都没有,抛下一切离开了。
范情正这样想着,冷不丁地,就冒出了一道声音。
很不同寻常,如果不是凑巧的一个海浪,可能都已经被人听见了。
“房间不隔音,哥哥,声音小一点。”郝宿提醒他。
游艇上的房间真的是不隔音极了,范情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听到了有人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
也因此,他变得非常紧张。哪怕郝宿并没有看管着他,他也竭力地不肯再发出任何半分声响。
但这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还有一个人在给他施予难度。
郝宿像是偏偏要看范情的守序失败,他太过了解人,连一丝多余都不需要。
只见范情|咬|紧|了|嘴,将唇上都留了齿印。
郝宿从-后-往-前,一手控着他的下巴,让对方不能再以此克制。
是愈加地过分。
朦胧当中,范情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郝宿的想法,荒谬且汹涌的。他没有忍住,最终在幻想里达到了一切。
在那以前,他尚且还能欺骗自己对郝宿是出于对弟弟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