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条纹路,都有它对应的情节。
“怎么了?”
范情喉咙发紧,发涩,视线不过跟郝宿对了片刻,就立即撤开了。
“这里。”郝宿伸手触了触范情的眼尾,犹豫了一下,又在他的嘴上碰了一下,“要等一会儿再出去。”
指尖带来的温度令人感受重燃,却稍纵即逝。
范情抬头望了望镜子,这一看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的眼皮红得宛如朱红墨水在上面晕开了,嘴巴因为刚才咬得太用力,带出了点牙印,周身情态流荡,毫无半分疏冷,连那矜持淡漠,也俱是被无尽旖旎替代,像是……被人狠狠地蹂||躏过。
如果顶着这副模样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范情眼睫一颤,下意识在镜子里看了郝宿一眼,目光恰好跟对方对上。
“还是我先出去,哥哥等一会儿再来找我?”
大概是慌乱太过明显,郝宿又开始轻声地安慰起了人。他为他考虑足了心思,不叫他感到难堪。
那样不沾世俗的哥哥,经过这样的事情,难免会不知所措。
就在郝宿打算抬脚的时候,范情喊住了他。
“不用出去。”慢慢的,手在掐着指腹。
怎么会因为郝宿的帮忙而觉得难堪呢?他只会欢喜,只会高兴。
真正不能面对的是自己,不是郝宿。
“要不要先坐下来?”单人间的浴室空间很大,设备也很齐全。
“好。”
范情尽量让自己忽略那种不自在,步伐略微僵硬地跟在郝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