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就这么陪着他,好半天以后,手终于离开了。才有所恢复的人又是一个颤,因为温度的消失,因为垂坠的感觉。

“我先出去洗个手,哥哥可以在这里收拾一下。”

郝宿新换的衣服也是偏休闲的款式,因此就算有褶皱也不太明显。倒是范情身上的衬衣,早已没了方才的整齐。

下摆将将盖着,几分钟之前,同样遮住了郝宿的手。

范情记得,郝宿的手是如何让衬衣的布料变得犹如山峦。

他还告诉他,如果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

水龙头里又传出了哗哗的声音。

外面,垂目洗手的人唇畔柔柔,一如刚才一般耐心地将掌心的东西逐一洗掉。

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有很多都是他根本没做什么,自己就生生出现的。

十分钟后,范情再次从浴室走出来。如果不是眉目之间依稀留着浮晕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经历了什么。

见他抬脚就打算出门,郝宿喊了他一声。

“哥哥。”

浴室里的灯比外面更亮,将郝宿的容颜映照出来,同时也让清醒过来的人看着他,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从而涌出种种羞耻与不自在。

范情在里面的时候无数次地谴责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经不住诱惑,以至于没有拒绝对方。

可另一个方面,他又在卑鄙地窃喜着。

此时被郝宿喊住,范情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那方空间当中,目光更是不受控制地往郝宿额肩膀上落。

被他攥得乱了一些,不知内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可是他能看得出来,还能回想得出,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