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倾倒,就会将人灼伤。然而郝宿知道,范情不会伤害他。
塞加畔就有一座远近闻名的火山,几百年前曾经爆发过一次。现在已经处于休眠期,常年都有不少人慕名前去。
郝宿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过一回,将近傍晚时分,夕阳颓映,景致如画,山顶之上还缭绕着一些朦胧雾色。
他只是坐在马车上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此情此景,又恍如当时。山峦寂静冷清,风吹摆着树影,一切都普照着世人。
在平静的表象下,岩浆涌动着,危险复制。
“你醒了?”
范情的声音有一股冰冷的甜蜜之感,他俯身将脸颊在郝宿的脸上亲昵地蹭了一下,使人产生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毒蛇并不想将你一口咬死,而是先慢慢地用自己的身躯丈量着你的头、肩膀、腰腹的尺寸,然后再缠绕上来,将你闷至窒息,再一点点地张开鹗骨,从头开始,将你逐步吞下。
范情贴着郝宿的皮肤带着深深的热意,他的眼中透出近乎病态的痴迷,兴奋得在发抖。
这种失态对于小夫人来说是不应该的,但此时此刻,他并不介意表现出来。
“您在酒里下了药,是吗?”
郝宿将头转过来了一点,声音贴着范情的耳朵,并不是很大声的质问,而是像包容小孩子的占有心一样,充满了纵容。
昏迷前最后的印象,就是范情支颐而笑的模样。他穿着水红色的丝绸衣袍,上面装饰着大量的蕾丝、缎带以及细纱。
是古堡中丈夫早死,大权在握的夫人。他是高贵不容侵犯的,无害的外表下,拥有一颗最具阴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