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有很长时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管家和仆人都一再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直到范情的一声笑意打破了过分诡异的安静。

“今天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执行官大人。”

在地位上,郝宿已然处于范情之上了,他是官,他只是民。而郝淮已经死了,不能起到任何加成作用。

唯一还有压制的,是两者之间的身份。即使郝宿是执行官,范情仍旧是他名义上的小妈。

他可以永远是他的长辈。

可是他们又都知道,没有哪一个长辈会跟自己的继子在夜间行那般有悖人伦的事情。

表面上,郝宿对范情恭敬有加,范情对郝宿的态度亦过得去,人人都当他们要斗得不死不休。实际上,他们夜夜在经过改装后的房间里赤|裸|相欢。

他们违逆世俗,违逆教义,堕落深渊。

范情本身就是极为漂亮的,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如此。然而那种阴戾之感莫名多了许多,整个人便如粱架上装饰着彩绘的玫瑰窗。

神秘,又不自觉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让人想要看一看,玫瑰窗背后又是何种风景。

他吩咐管家准备一顿丰富的酒席,说是要为郝宿庆祝。毕竟伯爵大人已经不在了,他这个做长辈的,总要为小辈操持一二。

强调身份的时候,范情仰着修长的颈脖,贴近衣领的地方依稀还有一抹吻|痕。

那吻|痕是一串的,沿|着皮|肤,就像是山野中的荆棘,要保护中心处的玫瑰。

玫瑰一共有两朵,在郝宿第一天教导范情的晚上,就被赏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