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以一种熟知一切的语气,用惯有的乙方冒犯甲方的态度,连犹豫的余地都没给范情留下,手就带着对方击起了球。
击打桌球的时候浑身都要用到力,这一下毫无缓冲,让碰撞之声响起的时候,范情的后|脊也在同幅地耸|起。
可他被郝宿压贴着,动作完全不能施展出来,还要一次又一次地跟桌面相碰。
原本站立标准的姿态渐渐变了样,上身的刺|激让范情膝盖微弯。
郝宿|逼|迫更甚,不但没有退开,反而还又带着范情继续击中目标球。一方的前进使得另一方不得不站得更稳,
“情情,头要抬起来。”
他一边打还一边教着人,以最柔和的音调复述。
不同颜色的桌球在眼前咕噜噜地滚过来,随着撞击又滚过去,碰撞声炸响,引得人耳膜都似在震动。
范情只感觉到大拇指和食指上,球杆不断地出击,再出击,蹭得他那块皮肤都有点发麻,发热。
教习过程太过繁琐,范情原本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多和郝宿亲近亲近,谁知道他尚未从中得到满足,就先一步被引出了病症。
郝宿只带他走过了一轮,可他连背后都出了一层汗。汗水密涔,后颈上亦布了一些,灯光之下,映着漫出来的细粉,显得无比靡丽。
“对于初学者来说,桌球的规则暂时只有这些,等情情学会了,我再教你别的。”
郝宿起身,看对方隐隐有要倒下去的趋势,手上使力,将人抱到怀里,又从正面叉着他的两条胳膊直接将范情抱到了桌面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