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沈暮的好友,也就是拿着扇子附庸风雅的那人在听说新科状元要过来拜访他们的时候,不由得十分疑惑。

他们跟柳誉并没有什么交集,这里面除了沈暮以外,恐怕也没几个人真的喜欢捧着书读,甚至绝大多数都挺讨厌读书的。

而且要说拜访,柳誉也应该是去拜访他们的父辈。

“柳誉是谁?”

有不太问事的当即就问道。

“这一届的状元,刘三儿,我看你被关在家里关傻了。”

刘三儿在家中排行第三,因此大家都这么叫他。前些日子他被父母发现经常流连烟花场地,就在家里被狠狠关了一段时间。

说来这是也冤枉,刘三儿就是一个音痴,他之所以流连烟花之地,不是为了美色,而是为了那些音谱。

这些可都是千金难换的。

刘三儿之所以没实话实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以后要比没说更惨。

去逛青楼是小事,整天不务正业才是大事。他爹娘就希望他认真读书,然后考中科举,天可怜见,他实在是不想读那些四书五经的东西,一看就头晕。

“你才被关傻了呢!”刘三儿将一粒花生往说话的人身上砸去,表情恶狠狠的,两人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团。

倒是最开始说话的人想明白,柳誉应该是冲着沈暮来的。

他们这些人里面,大多在外头看起来是混日子的二世祖,只有沈暮不同。

这样想一想,那人倒是突然有点感动地揽了揽沈暮。

“沈暮,你真好,都不嫌弃我们这群二世祖。”

对此,沈暮适应良好。他已经十分习惯自己这群朋友时不时的抽风之举,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