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过分的白皙下,脸颊泛出了一层又柔又薄的红,双眼脉脉,一副情动不自知的样子。
漂亮又诱人。
郝宿将范情手里捏着的手帕拿了回来,俯下身替对方将额头新冒出来的汗一点点擦干净。
“等吃完点心以后,您可以先洗个澡,再弹弹钢琴,放松一下心情。”
他替人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管家的职责在此,范情没有反对。
再次回到庄园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郝宿替范情放好了热水,就在他打算给对方脱下衣服的时候,范情突然开口。
“郝宿。”
他应该是要说一整句话的,但在叫了郝宿的名字以后却长时间地停顿住了。睫毛在视线垂下的时候,即使忍耐着,也还是颤了些许。
是第一次当着郝宿的面来叫对方的名字,所以年轻的少爷又开始害羞了。
“我在,少爷。”
“把手套摘掉。”
这话说得比刚才小声许多,可到底还是有范氏的气魄撑着,不至于太软。
只是听在郝宿耳里,依旧跟撒娇没有什么差别。
“好的,少爷。”
管家从来不会违背主人的心意,即使他们的要求有些奇怪。
真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大概是他的主人觉得手套在外面碰了马鞭,又碰了缰绳,太脏了,不想被碰到,即使那上面并没有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