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会使人崩溃,眼下就是如此。
范情哪里能回答郝宿的话,只一再地催促他补全新的节点,气都喘不匀的开口:“我……没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他告诉了郝宿自己以前做过的梦,一样样的数,郝宿便一样样的让它实现。
窗帘一直都是拉起来的,只有依稀的光能看出来天已经彻底亮了,可究竟有多亮就不得而知了。
床头摆着的小台钟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被范情失手碰掉在了地毯上,两人都没有去管,也不知道最后滚去了哪里。
隐约能感觉到时间过了很久,又像是没有多久。
“情情喜欢梦还是喜欢现在?”
郝宿又一次满足了范情的愿望,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似乎要专门引着范情来集中注意力去听他讲话,而忽略别处一样。
当你不注意某样东西的时候,警戒心也会因此疏忽。等再发现的时候,就会为时已晚。
“现在。”
没有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范情喜欢沉溺在梦境当中,可自从他们交往以后,梦只会不断侵蚀着他,不像现在。
现在他们都是真实的。
声音发出来以后就没有再收回去的机会,没有多余的心神去看顶上的画面了。
郝宿将范情特意保持的三分克制悉数掠去。
漫长的,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可这一切都令范情非常的快乐,记忆颠倒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