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何?”钟复川目露兴味地看着她。
迟玉想说,要是骗人就罚做通房?
但这个太吓人了,关键是,这么一说不就暴露了吗?
于是她说,“若我言而无信,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钟复川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但我看你也没什么可以罚的,所以,这条路走不通。”
迟玉:“......”
她着急,“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我爹真丢了。若是跟你做了三年小厮再去找他,黄花菜都凉了......你就放我走吧!”
钟复川心道,这一路山高水长的,别说李郁林不放心,他也不放心的。
但他不急也不慢,还是说了不行。
“你说的真假,我得先让人打听一番。等我先派人去西北你父亲的卫所问一问,再决定。”
迟玉蔫了下来。
按照钟复川的说法,确实是这么个逻辑。
她无计可施,只能又思量起了逃跑的事情。
要不然趁着这几天,他们在临江府的时候,伺机逃跑?
不然若是跟他上了船,可不好找机会。
钟复川却在这时,叫了阎宽说话。
“明日启程去魏河书院,你先回船上安排一番。”
阎宽立时应了,迟玉听着眨了眨眼。
那魏河书院她从前也听舅舅和表哥提过。
当时舅舅想让李郁林去魏河书院读个一年半载,以便在江西参加乡试。
但是李郁林不知道怎么没同意,只道是留在家里即可。
而舅母林氏也嫌弃魏河书院太远。
舅舅任上在江西南面,而魏河书院在最北边,几乎要进入湖广境内了。
迟玉眼下一听魏河书院,这当即就要逃跑的心思歇了歇。
那她不着急逃了,再跟着钟复川的船蹭一段路好了,反正也是北上。
迟玉这边稍稍松了口气。
钟复川回头瞧了她一眼,见她又开始吃起了早饭,暗暗笑了一声。
不过今日钟复川要赴提学道的宴请,在榜高名的各位都要赴宴,也算是与提学宗师有了一场短暂的师生缘。
迟玉本不想出门,没什么精气神。
但钟复川非要叫她这个小厮在身边服侍,“把我送去学道衙门你再回来。”
迟玉:“......”
她不情不愿地出了门,没想到因为院试结束,满大街都热闹了十分。
他们出门早,钟复川也不赶时间,一行人就在街道上耍玩了起来。
陶陶好几日没出门最是兴奋,扯着迟玉买这买那,两人腰间挂满了叮叮咚咚的小玩意。
只是迟玉的伤手因为人多,扯得疼了几下。
钟复川在医馆前面叫了停。
跟迟玉道,“让大夫帮你再瞧瞧,或是用带子帮在身前定住。”
迟玉万万不要,“我手没那么严重......而且那样绑着也太丑了吧?”
钟复川才不管丑不丑,托了她的后背,将人强行带进了医馆。
只是两人闹着进了医馆,正同医馆后院出来的人遇在了一处。
那后院连着前厅的门帘撩开,有人坐在轮车上到了前来。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托着伤手的迟玉,和站在她身后的高挑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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