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爷......再去跟表小姐好好说说话吧!”
李郁林手下一紧。
青岩却不管不顾起来。
“表小姐又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您若是好好跟表小姐说说您的心意,表小姐必不会似如今这般误会您,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跟您回去了!”
话音落地,孤灯清影的室内静了静。
李郁林瞧着那灯,灯随着烛火晃了晃。
“回心转意?她晓得我的心意,便会回心转意吗?”
青岩连连道是,“您以前对表小姐的好,表小姐都记得啊,只不过眼下误会了而已,若您说出您的心意,表小姐她......”
这话没说完,突然被李郁林打断了。
他问青岩,“我什么心意?”
青岩一愣,“您不是、您不是中意......”
青岩没说下去,见李郁林笑了。
只是笑着笑着,英俊的眉目紧绷了起来。
他问青岩,一字一顿。
“我就这么......非她不可吗?”
这话落地,那一双难以承重的膝盖,猛然疼了一下。
那疼意激得李郁林险些摔倒在地。
但他紧紧抓着床边站住了。
他笑了起来,那笑中的嘲讽之意浓郁到充斥满了房间。
青岩看着他在膝痛中挣扎着笑,几乎要急哭了。
“爷别这样,别这样......您就跟表小姐好生说几句话吧!哪怕不是什么心意,便是和表小姐和好,也成啊!”
李郁林笑得不行,俯身扣住了自己的膝盖。
他手扣住,那痛意几乎被放大了十倍。
李郁林再直起身来的时候,脸色几乎毫无血色了。
他说。
“我还不至卑微如此。”
迟玉这一夜睡得也极其不好。
虽然手没再伤着,但眼下一片乌青。
早间吃饭,钟复川瞧过来的时候,她解释说一直在做梦。
“梦见我表哥了。”
钟复川端了一小笼包子给她,又耐心地夹起来放进了她碟子里。
“梦见他什么了?”
迟玉郁闷地咬了一口包子,“梦见他膝盖痛得厉害,舅舅一家急的去请太医,太医请不过来,表哥就快昏死过去了......”
钟复川在这话里,看了看她,见她脸色不好,不由地问了一句。
“你很在意李郁林?”
迟玉在这个问题下好生想了想。
“若说不在意,也不可能,毕竟他是我表哥,从前对我挺好的。可这一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表哥对我说话没有好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惹得他如此厌恶。”
钟复川一时没说什么,见她迷惑地挠着头,又嘀咕了一句,“我只盼青岩劝他回家吧,等我以后回去,再跟舅舅和表哥赔罪就是。”
钟复川点了点头,让陶陶盛了一碗米粥来给迟玉。
可迟玉却轻轻叫了他一声。
“复川,其实我有件事没跟你说。”
钟复川筷子顿了顿,“什么事?”
她说是爹的事,“我爹在西北失踪了,我其实是北上寻爹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该给你做小厮还债,但......能不能等我把我爹找到,我再还你的债?”
她声音越说越小。
钟复川还以为她要说另一件瞒着他的大事,但听到是这件,微微松了口气。
但他说不行。
“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迟玉急起来,“是真的!我可以立个字据,我要是骗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