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钟复川来的时候,瞧见她的右手被陶陶包成了粽子,手腕上也换上了厚厚的凉手巾。

她神色怏怏的,眼尾有点发红。

她见他回来了,要站起身来。

钟复川轻轻按了她的肩膀,“一个伤号,还指望你做什么?好好养伤。”

他说着,还带了个大夫过来,又替迟玉看了看。

好在并不严重,过几天约莫也就好了。

钟复川松了口气,没问她和李郁林之间的事情,只问了她想吃点什么。

“除了发物,其他都可以。”

迟玉:“......我还想说喝羊汤来着......”

钟复川瞥了她一眼,让阎尖去酒楼里,让人做几道清淡爽口的小菜过来。

迟玉朝他撅嘴,钟复川瞥她一眼没理会。

饭菜到的时候,阎宽恰好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迟玉瞧见他便问,“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到你家三爷中了案首?”

阎宽连道知道了,眼角眉梢都是喜气,“大街小巷都在传三爷的名讳,一进城门就听见了!”

迟玉又笑了起来,倒也没问下去,阎宽去了什么地方。

钟复川默默瞧了她一眼,陪她吃完饭,叫了阎宽去房中说话。

“怎么说?”钟复川喝了口茶。

阎宽无奈地笑。

“还真就被迟小爷骗到了。这位根本不是小爷,是李家的表小姐啊!名字不是李后主的煜,是美玉的玉。”

“迟玉么......”

钟复川也跟着笑了一声。

他可真是被她骗了太多年。

不过眼下知道,倒也没有太多意外。

但他又问了起来,“她和李郁林,是什么情况?”

这话问完,阎宽小心瞧了他一眼。

“回三爷,李同知有意让迟小爷......姑娘嫁给李家那位小三元的大爷,但是这事还没有在明面上细谈。况且......姑娘的父亲说是在西北失踪了。”

钟复川皱了皱眉,让阎宽把打听来的事情一桩桩细细道来。

待阎宽说完,他沉默着指尖敲了敲茶几。

阎宽说就是这么回事,“李家大爷是应了婚事的,姑娘没答应就走了,约莫还是想北上寻父吧。”

钟复川一时没说话,转头向外看了一眼。

越过窗子,瞧见迟玉正在庭院里吃饭,她右手不得劲,只能让陶陶帮忙。

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胃口不好的样子。

钟复川想了想,又叫了阎尖过来说话。

“让你跟着迟小爷,可听见李郁林同她说什么了?”

阎尖不光眼尖,其实耳朵也尖。

他说听见了,把当时的情形,原原本本说给了钟复川。

说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免不了哏了一下。

“......那李家大爷,问迟小爷一个姑娘家,为何与您混在一起,到底懂不懂......礼义廉耻。”

这话一出口,钟复川就笑出了声。

“他李郁林可真会说话。”

他虽然笑着,但眼中一丝一毫的笑意都没有。

庭院里的迟玉还是怏怏的,躺在竹椅上,由着陶陶又给她红肿的手腕换上一条凉手巾。

风从庭院里吹进了窗户。

钟复川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了出来。

“迟玉是姑娘这件事,你们就当不知道。”

阎宽和阎尖连忙应了,非常知机地,“必不会跟迟小爷透漏。”

两人如此应下,钟复川松了口气。

他不由地又朝着庭院里的那个小矮子看了过去,低笑了一声,挑了挑眉。

“就让她当她的迟小爷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李郁林犯神经病的一天

晚安,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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