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日簪了一根翠竹簪在束起的发髻上。
迟玉尴尬而小心地笑了一声。
“三爷起的挺早啊?这竹簪子在哪买的?挺好看啊,回头指给我,我也去买一根......”
钟复川说好,就那么看着迟玉。
迟玉两股战战,想起昨日住客栈的时候他说得话——
“逃也无妨,但只要被我抓到......”
天呐......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此时,城门已经完全打开,镖局的人催促了迟玉一声。
“那位朋友,咱们得尽早出城去抚州了,快跟上车!”
迟玉:“......”
她也想跟上车啊!
但是......
迟玉看了一眼钟复川似笑非笑的眼神,见他还友善地提醒了她一句。
“快点去吧。”
迟玉泪流满面,勉强笑着跟镖师大哥们摆手。
“那什么,我家里有点事,先不走了,你们走吧!”
镖师大哥说好,拉着镖往抚州方向去了,不时就消失在了城门外。
清风从城门外吹进来,吹得城门口柳枝飘荡,吹得迟玉心头拔凉。
钱白花了,人还被扣了,还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着什么处罚......
她真是好惨一个女的,不,男的!
钟复川还问了她一句。
“嗯,怎么不走了?不去抚州了吗?”
迟玉说不去了,“去抚州哪有陪着三爷科举来的要紧?三爷你说是不是?”
三爷温和地说是,“既然如此,就回客栈吧,下午还要上船。”
迟玉一听上船,又是一阵眩晕。
但钟复川还真就那么走了,倒也没提什么,抓了逃跑的她该如何处置的话。
迟玉小跑着跟上他的大步,这心里暗想,兴许他念在她替他出头的份儿上,就不处罚了。
或者是从轻处罚,比如少给点饭吃什么的。
果然,钟复川脚步一停,想起了这桩事。
他回头瞧了她一眼。
“伺机逃跑,不能不罚。但念在你有心悔过,就不重罚了。不如就来给我上夜吧,我亲自盯着你。”
上夜??!
迟玉脑子炸了。
“不不不,我我我我,怎么能跟你睡一床呢?!”
虽然两人有过糊涂事,但眼下再糊涂下去,那不越发糊涂了?
万一被他发现女儿身,怎么办?!
迟玉惊吓得出了汗,钟复川却看住了她。
这么大的反应,会不会太过了?
钟复川瞧了瞧她鼻尖上冒出来的汗珠,微微眯了眼睛。
“怎么?你在怕什么?”
他这一问,问得迟玉以为他有读心术。
但她嘴上道。
“我、我怕我把持不住,再对你犯糊涂。”
钟复川:“......”
周围静了静,路边吹拂杨柳的风停了停。
钟复川在下一秒冷了脸。
“你想的太多。做小厮的上夜,只配睡在床踏板上。”
迟玉:“......”
男人说完就转了身,但又背对着她提醒了一句。
“就从今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迟玉自闭了吗?
—自闭了。
晚安,每晚9点更新,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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