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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尚书哆嗦着哭喊:“陛下,臣朕和意王真的毫无交集。”

“没交集,意王为何这般留意你赵家?”

赵家?赵尚书急了,忽然想起先严告诫过自己的一番话。当年他们赵家惹怒了皇上,是正受圣宠的万妃在枕边说了几句好话,先帝才免了这惩罚。此事除了先帝和万妃,也只有宫里一些老人知道。后来万妃出事,赵家更是勒令子孙,不许再提。

莫不是因为这个,意王以此要挟他们赵家后人?

这么一分析,赵尚书急坏了。这几个月他都被关在大牢里,对自己家的事一无所知。别不是他那些无用的兄弟们,着了意王的道了?

赵尚书也不敢再隐瞒,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说出来后,赵尚书猛磕头求沈嘉远放过赵家上下。砰砰砰几个响头,就把脑门磕破了,鲜血染红了太极殿。

看得沈嘉远目瞪口呆。

上世,赵家莫不是念着万妃当年那份恩情,才跟随了意王?

想不通的沈嘉远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开口问周舒侗:“皇后。”

周舒侗同样也没睡意,应道:“我在。”

“朕和你说个事……”沈嘉远干脆坐起身,把赵尚书的事,言简意赅全说给她听。末了问,如果她是赵尚书,会不会因为这个,站在意王那边。

他实在想不通,想从她角度听听不同意见。

周舒侗听完后,神色复杂看了眼沈嘉远,小声道:“若是我,定不会因为惦记这随口的恩惠,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去站队一个大家多避讳的王。”

沈嘉远也这么认为,所以才一直没办法接受赵家是念着万妃当年那份恩情才跟随了意王。

“皇后,你似乎还有话想说。”看出她的吞吐,沈嘉远拧了拧眉,示意她继续。

周舒侗小心翼翼想先讨个保障,道:“若是我说错了,皇上可不许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