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朕考虑一下。”
“陛下……”周舒侗也收起了玩笑,一脸认真。虽然沈嘉远早已又和她解释过,哪怕意王真有所图,在秋猎上也翻不出浪来。但他先是秘旨,又是这般深思熟虑,她心里的担心又冒出来了。
“朕今日有些乏,先歇息吧。”
沈嘉远不想讨论这事,周舒侗虽然被吊起这好奇心,也只得忍着,服侍他洗漱。
躺下后,沈嘉远满脑子都是今日和赵尚书的对话。
赵尚书被收押大牢也好久了,早已把他的意气风发折杀得半点不剩。
今日传他过来问话,整个人早已和普通老者无异。
他不关心赵尚书为官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银子,不过是想知道,他一个如此受器重的兵部尚书,是什么时候和意王有交集。
赵尚书听到皇上提意王,吓得那张本原本就毫无生气的脸,更是惨白如纸,哆嗦着辩解:“皇上明鉴,臣和意王怎么可能有交情。”
意王十六岁去了封地,甚少回长安。新洲离长安几千里,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沈嘉远听后大怒,若不是前世亲眼目睹赵尚书和意王一同举兵谋反,他也是怎么都想不到,占据如此要职的兵部尚书,竟然是意王的人。
现在他跟自己说和意王毫无交情?
欺君!
勃然大怒的沈嘉远,把赵尚书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也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赵尚书,贪污受贿不过贬值流放,欺君可是死罪。”
此话一出,可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