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他倒是正经写了几句。
“齐尚书为人正直,有些本事,只是耳根子软,容易受小人谗言利用,譬如那个陈志锦,你得空可多劝劝齐大人。也替我劝劝我心上的姑娘,要她知道我多想她。捎给你的饼子你可尝了?那是山东特产杂粮煎饼,吃起来口感着实不错。多吃些,从前摸你那腰,总觉得实在是太细了些。”
雪音这一次气得猛地一拍桌子!
翠莺立即从外头进来:“阿姐怎的了?”
她闭了闭眼:“无事。”
如此到了十二月,陆靖言总算回京了,他抓到了圣灵教的头领,又顺手帮着山东那边查清了一桩特大冤案,在山东名噪一时,人人都道一位英明神武的陆大人到了山东。
等他回京之后,皇上在朝上大肆夸赞了他,而陆靖言则是直接进言举证说是那圣灵教是在联合原山东知府利用齐尚书,齐尚书虽然与那人关系不错,可却从来不曾泄露什么机密出去。
不仅如此,陆靖言又证据确凿地指认了几位站在金銮殿的大臣,那几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实实在在就是圣灵教的人!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齐尚书一脑门的汗!
他从未想过事情竟然这么严重,还有圣灵教这么个玩意儿!
此时,齐尚书也异常感激陆靖言的救命之恩,下了朝便颇为尴尬地走到陆靖言跟前致谢。
“本官实在是多谢陆大人。”
陆靖言今日才抵京,便到了宫中,他一身玄色长袍,形容清瘦,却潇洒不羁,一头黑发利落地挽起来成一个发髻,端的是其人如玉,却也有一股子属于他自己的凌厉霸气。
“齐尚书莫要太过客气,我这般做也有我的理由。”
齐尚书心中自然门清儿,他实在是不敢招惹眼前这位,可想到那个丢了十八年才找回来的闺女,还是恳切说道:“陆大人,我知道小女与你有过一段缘分,可如今既已分开,便没有再搅和的必要。不如一别两宽各自欢喜,陆大人如今深的皇上器重,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何必……”
陆靖言面色淡了下去,他散漫的把手笼在袖子里,如此粗俗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并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