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一顿,自然明白那是什么药,她便道:“着人送回宣平侯府去,我不需要。”
翠莺无奈,知道阿姐既然不想要便是真的不想要,也不能再如何,只能让人把那药膏给送了回去。
为了让阿姐开心些,翠莺便凑过去低声说道:“迟公子应该快回来了吧?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到扬州,怎的迟迟没有来信呢?”
说起来也是奇怪,迟映寒回去之后,的确是没有怎的来过信件,按理说也到了扬州,怎会没了消息?
想到他临走之前两人的话,雪音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也有些不安。
她知道对于迟映寒来说他的家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也知道他想处理好扬州的事情,但许多事情情非得已。
若是他不回来……
若是他真的不回来,只能说明他们二人有缘无分,她会彻底放下这个心思。
又一个月过去,陆靖言一封信又一封信寄来,雪音原本并不想看,可却不得不看。
因为他如今倒是学聪明了,偶尔在信中提些政事相关的只言片语,雪音担心父亲与齐家安危,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他这人偏生又不正经。
比如今日的信。
“山东一带圣灵教信徒颇多,你父亲曾也有关注。如今为了剿清匪贼,众皆殚精竭虑。每逢夜深人静,忍不住思及从前与卿一同卧床听雨眠之夜,想你,甚为想你,只恨不能骑马狂奔回京,娶你回家,永不分离。”
雪音立马把信撕碎扔到炉子里,脑子了还乱哄哄的,时不时浮现出陆靖言的那句“想你,甚为想你”。
真是荒谬!荒谬至极!
她发誓不再看他的信,可没两日他又寄信回来,她犹豫再三还是拆开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