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越来越弱,最后停下,隔着话筒,谢其能听见来往的行人和车流的鸣笛,还有地铁门前,一年四季播放着的注意事项。
余声没有再说话,杂乱无章的各种声音顺着手机传到谢其那一边,谁都没有挂电话。
“谢谢你余声。”隔了很久,谢其在另一边缓缓的说,说时他眼尾带了笑,语气却是离别的语气,“我以后也不会再打电竞了,我们也没有拿到冠军,或许就是天意,祝福你。”
对面仍是喧闹,没有回答他的话,谢其等了几秒,挂断了电话。
他的眼角有些湿,一根睫毛掉进了眼里,他上手去揉,越揉越红,最后任由那睫毛扎在他眼睛里。
到家时已是傍晚,谢其站在车站里,看着出站口永远熙攘的人群,一瞬间感觉自己无处可去。
他去站里的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面端上来了,却发现没有辣椒,而桌上仅余的辣椒,也只剩个底了。
没有辣椒的牛肉面没有灵魂,他在熙熙攘攘的喧闹里,吃了一碗索然无味的牛肉面,然后兜兜转转绕到天黑,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
离开这里时,谢其一无所有,再回来,似乎也不比当初好多少,他唯一擅长的电竞路走不通了,在这座小城市里,他又能干点什么呢?
半夜三点多,刚睡着没多久的谢其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弄醒,那门敲的很急,谢其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迷迷糊糊的问:“谁啊?”
“开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谢其却一下子清醒了,余声?他慌忙蹬上拖鞋往门口走,边走边想,怎么这个点过来了,怎么找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