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没回应他，低垂下眉眼看着新消息刷个不停的手机，上面的每一封消息，都在提示他的卡被刷了多少钱，而他的卡在虞乔手里，虞乔在用他的卡买东西。

他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道:“查出来的，我还查到你去美国找虞乔，你说是不是很巧，你找到虞乔的时候，虞乔和我提分手了。”

他终于抬头，冰冷的唇角勾出机械般的笑容，幽深冷淡的瞳孔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黑雾，对云时清轻声道:“你对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让虞乔离开他？

说了什么？让他无论怎么挽留虞乔虞乔也不肯回头？

说了什么，让他和虞乔之间，分离了这么长的时间。

——

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云时清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噗通噗通的跳着，他说了什么，他对虞乔说了什么，他对虞乔说了让他离开沈言舒，对虞乔说了沈言舒身份败落，对虞乔说了沈言舒为他付出了很多，他的存在对于沈言舒是一个拖累。

他知道隐瞒得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揭穿，可是他心里却一直庆幸渴望着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而这一天终于来到，他连最后可以留在沈言舒身边的筹码都没有了。

“我……我什么都没说……”他艰涩道，发现自己在沈言舒的目光中喘不过气来，“是他自己……要和你提分手的，和我没有关系。”如果虞乔不想分，无论他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和他没关系，沈言舒不能怪他。

“你说了。”沈言舒放下手机起身，“你对他说我父亲被双规下台。”

云时清往后面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