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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的硬皮封面残破不堪,上面的图案已经被磨没了,扉页字体清秀,写着主人的名字——田文月。

桃桃翻开来,打着手电筒看。

【3月12日阴

严涛打算考研,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在解剖楼上自习,我说那里阴气森森的叫他换个地方,他非说那里安静没人打扰,适合一个人学习,我总是说不过他。他考研的事也没有和我商量,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明明说好了毕业就结婚的,心烦。】

【4月9日晴

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单独相处了,他不是在复习就是在写论文,虽然听起来是正事,可我总觉得他对我心不在焉,很是敷衍,他难道有外遇了吗?我不想知道。】

【4月18日小雨

严涛最近很奇怪,他看我的眼神和从前不一样,我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样区别,但我感觉,他每次从解剖楼上完自习回来,看我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有时候,我甚至被他看得背后发凉。】

桃桃又翻出包里李三九的驱邪簿,发现解剖楼出事是在2000年的6月,这个日记本上时间线正好在出事之前,她刚要继续看下去,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了喘息声。

很粗,很沉,像是吊着一口老气,声音污浊。

两人收起本子,走到门后藏起来。

喘息声开始只是在走廊很远处,声音不大,渐渐由远及近,越来越浑浊,仿佛就在耳畔。

直到近在咫尺,桃桃与林泉对视一眼,按住桃夭的剑柄将剑甩了出去。

咻的一道破空声响起,桃夭竖插对面的墙上,可它并没有钉中邪祟,在它离手那一瞬间,喘息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