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们的双足都被裙摆遮得好好的,仅稍稍露出一点足尖来,只这一点足尖于沈肃容而言也已然足够,却在一一瞧过之后,面色渐寒。
沈肃容站至院角最后一名女使身旁,心下难掩失望,遂敛眉朝顾长安问道。
“都在这处了?”
“我宅院原伺候的人就不多,身边一个顾寅足以,想来是都在这了的。”顾长安不置可否。
沈肃容听罢,眉头微蹙,正难言之际,听到院中一位女使道。
“今早奴婢来时瞧着昔春的房门还关着,眼下院中也不见她,不过昨夜听闻她淋了雨,想来还未起罢。”
“昔春?”沈肃容面容微恸,心下那才刚教捻灭一撮烛火复又摇摇晃晃得燃了起来。
半晌,随即转身朝那才刚的女使问道,她在哪个小院,他自去寻便是。
顾长安听罢,只道还是差人去叫来,省的沈肃容再跑。
沈肃容闻言摆了手,再不理那顾长安,继而让才刚的女使前头带路,沈肃容于后头跟上。
顾长安心下微叹了口气,随即遣散了院中的女使也跨步跟了上去,行于沈肃容的身旁。
前头不远便是下人住的小院,沈肃容脚步不停,顾长安亦步亦趋道,“不知瑾怀究竟丢了何物?想来小贼早就将物件藏了起来,不若我晚些辰光教人搜上一搜,待寻至了送去给瑾怀兄?”
沈肃容沉眉,蓦然顿住步子,遂转身,朝顾长安一字一顿道。
“顾兄,莫不是有事瞒我?”
顾长安听罢挑眉,还未待出声。
那小院内陡然传出急促得脚步声,将碎石踩得沙沙作响,倒似是谁人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