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在李掌柜那头躲得好好得,都能教许若昀掳走,遑论眼下,何处都没有能教安身立命的。
不若先跟着顾长安,待过些日子,再另谋出路也未尝不可。
霜澶想罢,怯怯道。
“奴婢只怕于街上露了面,又被那许公子掳去,还望顾公子行个好,救人就到底罢。”
霜澶说罢,随即又规规矩矩朝顾长安叩首。
那顾长安却又不吱声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听他道。
“你竟想要跟了我?”
霜澶骤然听那顾长安的恣肆之言,只觉瞠目结舌,想来自己也未说什么谬言,竟教这顾长安误会至此?
霜澶如何还敢舌流半寸,没得让那脑回路清奇的顾长安以为自己再欲擒故纵罢。
“公子误会了,奴婢只想在公子跟前伺候,寻一口饭食吃,旁的不做他想。”
霜澶说完,心下一转,又觉这话说的不对,怕不是教顾长安听着以为自己在欲拒还迎、退而求其次?
果不其然,只听得那顾长安忍了笑意道。
“你若当真想跟我,倒也不是不能——”
“公子真的误会了,奴婢当真不想——”
霜澶哪里还敢再听那顾长安说下去,随即出言打断。
只车厢内随即一阵静默,只听得外头顾寅驾马的声音。
霜澶只觉自己才刚当真是冒犯了,莫说顾长安眼下不过是拿自己玩乐罢了,只自己这般眼直心快得驳了他,教他面上如何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