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疏狂,吹得衣袖飞扬。
谢小六穿着毛茸茸的粉色立领夹袄,越发的衬得粉雕玉琢,温酒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谢家人都生的极好看,谢小七同小六是龙凤胎,两人生的八分像,都是一笑便含情的桃花眼,眉若远山,只是现下年纪尚幼,带着婴儿肥,再过几年妥妥的多情公子似玉美人。
也不知以后会祸害谁。
她思绪有些飘远了。
刚穿过拱门,到了庭前,两个小的便齐齐止步。
温酒不由得抬眸看了过去,只见积雪满屋檐的庭院之间,站着好几个……光头。
她险些被晃花眼,缓了片刻,才看清站在最前面那人是应无求。
这位传闻中一年到头都在闭关参禅的大师,穿着白色的僧袍披着袈裟,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朝温酒微微颔首,道了声“阿弥陀佛”,“许久不见,温施主别来无恙否?”
温酒心道:这年头连大师都要上门同人套近乎了吗?
她开口便道:“昨日说好的十万香火钱,我正要吩咐底下的人送到贵寺去,怎么敢劳动大师亲自来这一趟。”
应无求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温和道:“贫僧正是为此事而来。”
温酒面露不解,“?”
应无求不紧不慢道:“温施主心存善念,为救济灾民所耗甚多,贫僧特地为贵府讲经,以表谢意。”
温酒闻言,顿时额间微汗。
敢情过了这么久,这位大师还惦记要给谢珩念经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