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一动,叶淮走了进来,一歪身在她榻边坐下,拿起扇子给她扇风,紧张地问道:“肚子又疼了吗?”
阵痛是昨天开始的,大夫说是临盆的症状,是以叶淮从那时起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也就刚才得了空,才出去洗了个澡。
文晚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来。”
他身上比普通人凉,所以在这时候,她更愿意挨着他,比扇风凉快得多。
叶淮也明白她的心思,乖乖地挨着她坐下,又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冰着,轻声道:“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才吃过一碗红豆沙,不饿呢。”文晚晚靠在他怀里,凉浸浸的,身上的汗意瞬间就落了许多,便又向他怀里挪了挪,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还是你身上凉快。”
叶淮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他身上是比普通人凉些,不过为了让她更舒服,方才他还特意洗的是冷水澡。叶淮抬手擦着她额上薄薄的汗意,轻声道:“苦了你了。”
文晚晚仰起脸,笑着正要说话,忽地眉头一皱。
叶淮心里一紧,急急问道:“又疼了?”
“比昨天更厉害些,”文晚晚捂着肚子,又是欢喜又是紧张,“我觉得快了。”
“把产婆和大夫都叫来!”叶淮一伸腿,跳下了床。
两个时辰后,文晚晚进了产房,叶淮守在门外,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走动,心神不宁。
“阿淮,你坐下吧,没那么快呢。”林氏道,“当初我生你大哥,足足熬了一天,后面生你的时候快些,但也拖了大半天。”
要那么久?那她该多疼啊!叶淮紧紧攥着拳,力气使得大,骨节都有些发白。
“二弟别担心,”薛令仪含笑说道,“我问过产婆,都说弟妹身体好,肯定很顺利。”
会顺利吗?叶淮听着屋里文晚晚断断续续的□□声,再也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