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晚忍不住看了眼叶淮,难道她弄错了,他不是断袖?

还是说,他既爱男子,也不排斥女人?

脸上不觉有点热,文晚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到底在想什么?

她便不肯接那簪子,只看着叶淮,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我那个不值钱,你这个贵重的多,换过来你岂不是亏了?还是还给我吧。”

叶淮瞥了眼裴勉,没有说话。

裴勉连忙往外走,极力降低存在感。

待他出去了,叶淮拿起玉簪,稳稳地插进文晚晚头发里,文晚晚哎呀一声,嗔道:“你划着我头皮了。”

说话时一松手,刚只随意挽着的头发滑下来,那个玉簪并没有插牢,跟着便往下滑,眼看要掉下,叶淮伸手一捞,又给捞了回来。

脸上便带出了几分不快,沉声问道:“你不想要?”

“我不敢要。”文晚晚抿嘴一笑,迈步往外走,“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好拿你的东西?”

叶淮一把拉住了她:“你觉得我是谁?”

“你么,”文晚晚回过头,毛绒绒的长睫毛笼着清凌凌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我觉得我好像,一开始就弄错了你的身份。”

叶淮笑了下,说不出是顾虑多些还是轻松多些,若是她能猜出来,他便认下,这样猫捉老鼠一般躲闪,也是不痛快。

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叶淮的声音软了下来:“那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你在淮南,应该是个大人物,”文晚晚留心着他的反应,思忖着说道,“而且,跟叶淮关系亲密。”

叶淮哑然失笑。他以为她已经看破,没想到说来说去,她还是没猜透这最简单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