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一愣。
他明明晃晃瞧着呢,
这姑奶奶眼底,可不是春梦,是噩梦。
这福气还是给阚冰阳吧。
他那块千年寒冰,就需要这样的骄阳似火。
晏清拎了水桶,后退两步,尴尬道:“不了不了,师侄,这福气我可不敢要。”
他赶紧转身,片刻都不敢多停留。
看着他吃力拎水的背影,叶萦萦迟疑半秒,又叫住他,问道:“对了,晏师叔……”
“怎么了?”
“我师父呢?”
晏清疑惑,心想这不是应该你更清楚吗?
“哦,他昨晚把你送回来之后,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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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别墅在江城西康区的桦金郡。
掩在葱郁苍木,隐了城市喧嚣,处身幽静怡然,恰是一派隐士的作风,奥僻蓄秀,皈依自然。
可阚冰阳坐不住。
他来这很多次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无疾而终。
即将耄耋的老者拄着拐杖。
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太方便了,却还是将茶水都准备妥当。
沈禾风在旁边坐下,手中的核桃盘得包了浆,油光水滑。
懂行的都知道,文玩档次高了两个度。
他沉声道:“我去给你妈妈扫过墓了,过些天,我带她回沈家祠堂。”
扫了,也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