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了沉气,“桃花树下。”
又是静坐,除了这些她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更折磨人了。
叶萦萦低声嘟嘟囔囔:“真是无聊死了,阎王初一十五还放假呢,有这时间你就不能吃喝嫖赌吗?”
男人眉头一皱:“什么?”
“没什么。”她又抬杠,“你师父行不行啊?渡人消灾,避祸趋福,看着挺厉害的。那个啥,呃,我今年犯太岁……”
“所以呢?”
“我感觉我得了什么大——病!能渡渡我吗?”
“祖师爷不渡神经病。”
“……”
-
法事之后,偏殿寂静。
只剩下供香沉沉和两个相看无言的男人。
沈禾风踱了几步,面对阚冰阳,本可以口若悬河的人竟然失语到如鲠在喉。
阚冰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缄默和聆听共存。
他褪了外面那件繁复的暗蓝道袍,依然是白衣长衫,怡然适逸。
沈禾风酝酿了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递给他。
“你小时候的。”
阚冰阳蹙眉,问他:“这只一直放在你这?”
沈禾风微微开口,沟壑纵横的眼角饱含歉意和懊悔,“是。你妈妈抱你走的时候,带走了另一只。”
阚冰阳淡淡嗯了一声。
他没收,退给他。
两个人也没什么要说的,便下了逐客令。
“这里是紫灵宫偏殿,不是观内人士,还请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