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不想见他。
沈禾风迟疑,道:“冰阳,跟我回去吧,沈家……”
阚冰阳打断他,“我姓阚,而且我从小在紫灵山长大,与您的沈家没有什么关系。”
他淡笑,却是冰冷凉薄。
沈禾风没再坚持。
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铃还须系铃人,急于求成捞不着半点好处,反而会欲速不达,事与愿违。
文化人,有学识。
不在乎这一两日。
沈禾风欠了欠嘴角,“孩子,那我先走了。”
阚冰阳:嗯。
既然各退一步,也没必要再僵持不下。
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这大把年纪的,腿脚也不好,该送还是要送送的。
万一跌了闪了。
做儿子的,还得伺候他。
阚冰阳大步上前。
可刚推开门,不远处站着的那个身影就不偏不倚闯入了他的视线。
叶萦萦似乎刚刚走到偏殿,正站在廊柱下。
见他出来,她先是眼中倏忽有光,随后看到沈禾风,眼睛都直了。
她怔了怔。
哑声涩涩道:“呃,师父?”
“……”
见他不说话,叶萦萦赶紧解释道:“我是在橖顶左等右等没等到你,就来找你。我没擅自乱跑,你可别打我手心啊……”
罕见的局促不安和后怕焦虑,阚冰阳忽地有些过意不去。
可沈禾风在场,他又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去安抚她。
好在还是亲爹给力,打了圆场。
“你是叶明诚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