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都没发现,这些天的相处,他面对这个调皮到想按住暴打一顿的小姑娘,也会心口不一了。
叶萦萦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峰棱俊俏的侧脸,心中腹诽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噗通”坐在他身边。
清明时节,春雨霏霏。
延露在外的后脖颈,飕飕发凉。
阚冰阳没理会她的不耐烦,一边抚琴一边问:“你刚满十九岁?”
叶萦萦没好气,“我特么至少说了八百遍,你老年痴呆啊?”
男人也不恼,因为他确实是明知故问,他淡淡道:“我比你大六岁,当你师父也是绰绰有余吧。”
叶萦萦怏怏不乐,“嗯,师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手指拨弄琴弦,铮鸣款款浑厚。
他又问:“在哪个大学念书?”
叶萦萦闭着眼睛,浮躁地呼了口气,拖着腔调说道:“哈——佛——”
“……”
没说两句就不上路子了。
她坐在一旁,柔软得像个扭来扭去的小虫子,皮肤绵腻,揉碎般的造作。
可阚冰阳很吃这种若有似无的春风化雨。
嗓音甜得撩人心弦。
指尖的弦都不香了。
他回头,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好好跟为师说话。”
叶萦萦一愣,倏地睁开眼睛,脸颊莫名红了一下。
“干什么?我说哈佛你不信啊?”
阚冰阳认真地看着她,说道:“不是不信,是因为哈佛根本没你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