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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楠和秦桉自那次吵架过后,两人就跟决裂了一样,迎面走到一起都不会多看彼此一眼。

作业不在一起写了,上学放学也是独来独往,高中志愿都差点没报在同一所学校。

对此,双方家长都有点忧心忡忡,以为两个孩子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而情绪低落的,于是天一放晴,秦爸爸就率先请了假,准备自驾游带两家人出去散散心。

刚巧秦爸爸有个大学室友从了商,在附近找了一块风景宜人的山区,新开发了一家温泉度假村,于是两家人便很快有了去处。

七座的商务车在山路间飞驰,郁楠的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中考的时候受了凉,家里人工作忙,又疏于照顾,于是断断续续的一直没见好过,此时又是晕车,郁楠感觉鼻塞耳鸣,胸闷反胃。

即使郁妈妈提前给他服过晕车药,却也丝毫不见起色。

郁楠捂着胃和秦桉并排缩在最后排,身体的不适折磨得他嘴唇都失了血色,反观旁边的人,却睡得跟死猪一样,东倒西歪的环着手臂,头撞上车玻璃也没见要醒过来的样子,大肆叉开的大腿嚣张的把他的双腿挤得无处安放。

想想一个月前身边的死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郁楠就更是气得牙根痒痒,他有气无力地用膝盖把秦桉的大腿恶狠狠的顶回去,却没料到对方骨头硬得跟他的脾气一样,反而把他自己的膝盖顶得生疼。

郁楠气得胃疼,捂着肚子在一旁生了一路的闷气。

车子七扭八拐的终于到了目的地,还没等秦爸爸把车停稳,郁楠就拉开车门冲到路边的草丛里,把胃里的酸水尽数吐了出来。

此时正值午后最炎热的时候,树上的知了叫得人心烦,郁楠胸闷耳鸣,就像是耳朵里塞了团包着知了的棉花一样难受,胃里的晕车药被他整片吐了出来,此时他呼吸粗重,感觉一歪头就能死在草里一样。

耳边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幻听一样,接着一瓶冒着凉气的矿泉水贴在了他的脸上。

郁楠被冰得浑身一震,头也不抬的接过水瓶漱了口,又灌了两小口润了润嗓子,瞬间感觉舒服了许多。

身后的人嗤笑一声,他头也不回都知道是谁:“谁自己说再管我就是活的傻逼的?”

“你想多了,要不是我妈踹我下来,谁他妈愿意管你,”秦桉望着郁楠冷漠的背影,环着手臂冷哼一声,一脸的不情愿。

你妈干脆一脚踹死你好了。

郁楠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顿时感觉胸口更堵了。